“荀哥,有一队军爷来了,要放火烧掉村子。”虎子气喘吁吁的道,詹荀见对方面色比白天更苍白了几分,不由面色黯然。
沈寂溪从房内出来,便望见了远远传来的火光,眉头一皱。
詹荀回身望了一眼沈寂溪,道:“你连夜走吧,往南再往东。”说罢便随着虎子出了门,随即立住脚,又转身道:“别忘了你的竹篓子。”
两人一路顺着火光走,在村头遇到了一队手持火把的官兵,有十几个村民脸红脖子粗的与对方交涉着什么。
“三伯,怎么回事?”詹荀扫视了官兵一眼,问道为首的一个村民。
“荀儿,来了一队军爷,说要烧村子。”三伯答道。
詹荀眉头一皱,目光投向为首的那士兵,对方被詹荀一看,竟是面有惧意,遂干咳了一声,道:“詹村全村都染了瘟疫,我等奉命来放火烧村,你等莫要生事。”
詹荀看了看对方的服饰,面色黯然道:“诸位,是武家军的吧?”
“我等确是奉武帅之命前来。”那官兵挺了挺胸脯,略有了些底气。
詹荀面上略过一丝失望,道:“甚好。”
众人不解的望向他,他露出一丝苦笑。这时又有另外几人骑马赶来,为首的人见到詹荀不由一愣,那人正是章煜。
詹荀冷笑道:“詹村尚有不足百口人活着,约摸过不了几日了,早晚不过是个死。只是没想到,竟是有人急着来为我等送行,如此我等倒也走的不寂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