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病到了中后期,死亡的人数增加的越来越快了。
士兵们浇上火油,点燃了尸体。
詹荀立在那里,抬手想要将玉瓶丢入火中,却又收了回来。
那晚沈寂溪以口喂药给他,玉瓶掉到了他手边,迷迷糊糊转醒的他下意识的便将玉瓶捡了回来。
那人为何要将自己的血能解瘟疫之事告诉詹左右?当时他眼睛看不见,或许误将左右认成了自己。
告诉自己此事,是想看自己会不会出卖他,拿他的血来救村民么?若当真拿他的血来救,村民们血疫倒是解了,可会比先前死的更快。
“想什么呢?这么入神。”章煜难得的像个大家长一般,拍了拍詹荀的肩膀。
他将玉瓶揣入怀中,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“沈先生给大家服了百草丹,与疫症无解,但可以少受些苦,去的平静一些。”章煜道。
“嗯。”詹荀依旧没什么说话的兴致,出神的望着前方着得正旺的火。
章煜掩了掩鼻子,饶是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,如今近距离闻着数十具尸体燃烧的味道,仍是有些反胃。不过,眼前这少年,却没有任何异样,一脸的冷清,让他不禁有些失神。
太像了。
这少年的神态,如炬的目光,那股子对生死的淡漠,都像极了那个人。
“往后,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章煜郑重其事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