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……一盏茶到了。”沈小河趴在井口喊道。
等了一会,井底传来沈寂溪的声音道:“我再等等,你别趴在井口,黑。”
詹荀看了一眼沈小河,对方一脸担心,有些坐立不安,围着井口不听的打转转。一会儿趴过去看一眼,叫声爹,得到回应又开始转。
眼瞅着都快半个时辰了,沈寂溪还没有要上来的打算。
詹荀有些沉不住气了,趴到井口还没开口,便听到沈寂溪有气无力的道:“乖儿子别闹,里头黑。”
詹荀:“……”
沈小河心不在焉,压根没理会詹荀一脸的精彩,趴在井口催促道:“爹,快上来,我着急了。”
在沈小河近乎手足无措的催促下,沈寂溪终于决定上来了。
詹荀将人从井里拉出来,握到对方的手只觉冰冷彻骨,再一看对方脸色煞白,全无血色。也顾不上对方还光着身子,拿过沈小河递上来的衣服,草草的替对方擦了擦,又替对方披上外袍。
沈寂溪有些失神,少有的没开口说话,裹着外袍赤着脚便朝詹荀家的方向走去。
沈小河小心翼翼的,在一旁也不做声,捡起沈寂溪的鞋子和瓷罐跟在后头。
被对方的脸色吓到了,詹荀立马去烧了一大锅水,沈小河准备了木桶,又在水里加了药粉。
待一切准备妥当,沈寂溪已经裹着外袍睡了过去。
詹荀也顾不上许多,将沈寂溪抱起来放到了木桶里。沈寂溪并没有昏迷,一下水立马醒了过来,惊讶的看了詹荀一眼,随即便倚在木桶里默不作声。
见对方好似并没有再发烧,詹荀便起身出去了。沈小河细心的帮对方找出了里衣,又把自己盖得薄毯放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