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沈寂溪埋头专心致志的痛哭之时,他拴在木桩上的马突然一声长嘶,缰绳被拽脱,然后它不顾一切的向着来路飞奔而去。
☆、挂心
沈寂溪顾不上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,狼狈的在后头追了几步,而他追了几步的功夫,那马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你的主人看起来可比你着调多了,沈寂溪懊恼的腹诽道。
就在沈寂溪闷闷不乐的擦着自己的鼻涕和眼泪的时候,一个矫捷的黑影在他的背后一窜而过,带起一股劲风。
沈寂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摇了摇脑袋又回到了自己破败不堪已成废墟的“家”。
已近午时,阳光正好。
詹荀抬头望了一眼天空,万里无云,那人说过一日后回来。
时辰尚未到。
章煜坐在书案后,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,对面的方敬言一脸恼意,恨不得将书案后的人扒皮抽骨。
“染上疫症的人,已经接近一千人了。”方敬言的声音即使是生气的时候,也温润依然。
章煜嘴角含了两分笑意,心道果然先前避而不见是对的,只要此人在自己面前一开口,便是再大的防备,也都该放下了。
见对方不语,方敬言又道:“早知如此,我便不该踏入郡城,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。”
章煜一挑眉,道:“你确实不该来。”
方敬言闻言一愣,随即起身隔着书案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襟,将对方拉近道:“你再说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