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荀依言将水蛊小心翼翼的装到荷包里,然后又将荷包揣入衣袋。沈寂溪欲言又止的站了片刻,转身去摸蹲在不远处的大狗了。
夜幕降临,南山的断壁颓垣都掩盖在了黑暗之中,但弥漫在空气中的腥气和周围挥之不去的荒凉之感,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。
詹荀打了个呼哨,片刻后马便来了。
大狗抬了抬头,看了马一眼。
沈寂溪抬了抬头,看了詹荀一眼。
“走吧,若是你还想来,明日一早再来便是。”詹荀牵着马缰,对蹲在地上的沈寂溪的后脑勺道。
沈寂溪头也不回,声音闷闷的道:“我不回去,你回去吧。”
詹荀惊讶道:“为什么不回去?”
为什么?沈寂溪起身回过头望着对方,欲言又止。
对方一手拽着马缰向前走了两步,盯着沈寂溪道:“我原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,血疫若能解得了当然再好不过,若是解不了,也不是你的错。你便是留在此处,也无益,倒不如回郡城,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来。”
这算是安慰么?
沈寂溪犹豫了半晌,最终吸了口气,道:“我可能已经想出法子了。”
詹荀闻言一愣,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可能知道怎么解血疫了。”沈寂溪说着让对方欣喜不已的话,自己的面上却丝毫看不出高兴的情绪。
“你方才怎么不说?”詹荀放开了手里的缰绳,欣喜若狂的双手扶着沈寂溪的肩膀,道:“这下郡城的百姓和将士们有救了。”
“你很高兴,对么?”沈寂溪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