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寂溪微微一怔,随即摆出一副刻薄的嘴脸,道:“不放心我?是怕我死了没人能解血疫了么?”
“你随便怎么想都好,快随我回去。”詹荀俯视着地上坐着的人,恨不得将对方扛起来丢上马。
我若当真同你回去,这血疫便解不了了。
沈寂溪心里如此想着,嘴上却道:“我同你打个赌吧。”说着从地上爬起来,但由于坐的太久,两腿都麻了,一时站立不稳,整个人扎到了詹荀怀里。
詹荀伸手想扶,对方手忙脚乱的两手恰好拽住了自己的衣襟,隔着薄薄的外袍,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。
这人心脏有毛病么?怎么跳的这么快?沈寂溪看了詹荀一脸,又忍不住低头贴着对方的心口听了听。
眼看沈寂溪脑袋都快粘到自己的胸口上了,詹荀咽了咽吐沫道:“你不是要打赌么?”
沈寂溪闻言终于略略站直了身体,但一只手依然抓着对方的衣襟,对方的心跳若有似无的传来,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。无论如何,这个人他此生是无缘得到了,能占一点便宜是一点吧。
“你笑什么?”詹荀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寂溪突然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,不由满腹狐疑。
“呃……我没笑。”沈寂溪松开了手,活动了一下两条腿,收起笑容又道:“我同你赌……若是我解了血疫,你此生不得同女子成亲。”
“好,走吧。”詹荀拉起对方一支胳膊便走,大狗起身紧随其后。沈寂溪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便答应了,遂问道:“我还没说完呢……”
“若你解不了,你此生便不得同女子成亲。”詹荀一边拉过马缰,示意沈寂溪上马。
沈寂溪低头瞅了一眼摇着尾巴的大狗,将自己的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回来,道:“你可要记得这个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