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寂溪是一介布衣,功劳于他又有何用。况且,你这几年军功卓著,若非你有意躲避,早已不会是今日这个职位了。”
“我打仗又非为了立功……”
“好了我的詹大人,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引起大帅的注意。你与他究竟有何恩怨,到了今日也该告诉我了吧。”
詹荀闻言眉头微拧,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章煜见状也不逼他,只是叹了口气道:“到了中都,你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没有交集,该面对的总要面对。”
“我有些头晕,可能得睡一觉。”詹荀说着便开始闭目养神,不再理会对方。
“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,有本事就躲一辈子。”章煜道。
当初加入武家军时,詹荀便早已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和武堂相见时的情形,可他一躲再躲,竟到今日也未曾和对方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他这几年有意无意的收集到了许多有关武堂的消息。
武堂在十年前才成亲,有一个九岁的儿子。据说武夫人当时在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才女,而且貌美非常,不过这位绝色佳人并未钟意哪位世家公子,而是独独对征战沙场的武堂情有独钟。
先帝得知此事后,念及武堂已过而立却未成家,便做主给两人指了婚。
武堂起初还有些想推脱,但终究旨意已下,不便更改,况且若是自己无缘无故拒婚,要让人家姑娘如何自处呢?
两人不久后便成了亲,次年得了一个儿子。先帝甚为欣喜,时值中都樱花遍开,于是便赐那孩子名为“樱”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,你是十岁那年到的詹村。那在十岁之前,你姓什么?”章煜摇醒了假寐的詹荀。
“我姓章,你满意了吧。”詹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