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荀闻言不由噗嗤一笑。心道,这个人可是没理都不饶人的主儿,更别说是让他得了理。
他心里生出了想见对方一面的欲/望,这种想法原本也时时会冒出来,但此时得知对方近在咫尺,这种欲/望变得异常强烈起来。
☆、后觉
何伍见詹荀脸色终于恢复如常,松了一口气,道:“沈小先生倒是颇念旧的,大哥去拿的伤药,他连银子都没收。”
“他外头挂了牌子,说不收诊金的。”何倚插嘴道。
詹荀又是忍不住一笑,没来由的便心情大好。既然如此,想必对方体内的血蛊并无大碍,否则城北离大营相隔并不远,对方不可能安然无恙。
“沈家的伤药可是无人能及的,连韩先生看了都赞不绝口。”何倚颇为赞赏的道。
“韩荻?”詹荀脑袋轰的一声,顿时红了眼问道:“你是说,韩荻看了你取的伤药?”
何倚见他那么激动,有些莫名其妙,茫然的点了点头。
韩荻……大夫。怎么偏偏此时,韩荻竟与沈寂溪扯上了关系?
那今日韩荻房中的大夫……难道是沈寂溪?
詹荀心里一冒出这个念头,心立马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般。不由分说,起身匆匆赶去了刑房,一路上脑海中千丝万缕的思念渐渐汇聚成形,来去变幻都是沈寂溪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