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溪医馆,在沽州的要道上,三日前刚刚开门。
沈寂溪抱着胳膊立在门口,目光一直看着斜对面,眉头微拧。阿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半晌,道:“先生,你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么,左右咱们都是沈家的医馆,钱让谁挣不是挣啊。”
斜对面的沈氏医馆,在沽州由来已久,甚有名望。如今坐堂的大夫不是旁人,正是沈寂溪的便宜爹沈喧。
“寂溪,第三日了,一共接诊了几个病人呀?”喊话的是沈长易。
“五个。”阿南抢先道。
沈寂溪恨铁不成钢的抬手敲了一下阿南的脑袋,阿南夸张的叫唤着进了门。
“没关系,别气馁,病人少是好事,说明生病的人少嘛。”沈长易和蔼可亲的道。
沈寂溪冷哼一声,瞪了对方一眼,没吭声。虽然只有一街之隔,可是对面医馆的病人可不少。
阿南百无聊赖的整理着原本就已经很妥当的药柜,沈寂溪拿笔沾着墨在纸上画着什么。直到街上突然传来的嘈杂,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。
阿南率先跑出去瞅了半天,对随后出来的沈寂溪道:“是一对士兵,抬了个什么人进了医馆。”
沈寂溪隔得远远的。便看到了在医馆门口对士兵交待着什么的何倚,不过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。
沈氏医馆里,昏迷的章煜被放到榻上,詹荀立在一旁,沈喧正在查看章煜的病情。
良久,沈喧问道:“他可有吃什么不寻常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