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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凝和殿,覃牧秋开门见山问道:“赵将军说说你的计划吧。”

“王兴老眼昏花,乔装打扮一番,混进同行的队伍并非难事。同行的护卫,臣可以去安排,到时候确保都是自己人,必然不会露出马脚。”赵清明道。

“嗯,那宫里这边呢?”覃牧秋捏了一块红豆酥,边吃边问。

赵清明盯着桌上的红豆酥,有些出神。李逾从来不吃点心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即使赵清明终年不近身伺候都晓得此事。

“你要吃?”覃牧秋见对方看着红豆酥发呆,捏起一块作势欲扔给对方。赵清明下意识的伸手去接,却接了个空。覃牧秋把手里的红豆酥塞进嘴里,笑嘻嘻的道:“你说完了再给你吃。”

荣安立在一旁挑了挑眉,道:“我去给陛下倒杯热茶。”

“给他倒茶,朕不喝。”覃牧秋随口道。

待荣安离开,赵清明才回过神来,道:“陛下若是乔装打扮,王兴自然认不出。可是,若见了宁安王,恐怕避不过对方的眼睛,只消一个照面,对方便能认出来陛下。”

“我怎么没想到呢。”覃牧秋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红豆酥,眉头微拧。李谨与先帝亲厚,与李逾这位侄子也是亲密的很。印象中,在李逾即位之前,李谨每年都会来中都住好些时日,据说还时常宿在李逾的寝宫。

三年前,不知为何,叔侄俩突然生了芥蒂,自那以后,李谨便再也没回过中都。但纵使三年不见,李谨必然也是能轻易认出李逾的,这一点覃牧秋毫不怀疑。

“那有什么法子?”覃牧秋问。

赵清明道:“无云擅长易容之术,可让他为陛下易容。”

“无云是谁?”覃牧秋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