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明等了一日,原本窝了一肚子火,但见覃牧秋眉头深锁,没什么精神,一肚子火登时便消了大半。
覃牧秋洗了把脸,晚饭都没吃,草草的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了,灯都没点。赵清明热脸贴了冷屁股,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朝谁说,只得垂头丧气的回了家。
半夜赵清明便做了噩梦,梦到覃牧秋骑着红枫摔下了马,浑身是血。他惊了一身冷汗,再也睡不着。没等到天亮,便摸黑进了覃府,翻窗子进了覃牧秋的房间。
覃牧秋睡觉老实,在宽大的床上只规规矩矩的占了一小片地方,赵清明轻手轻脚的躺在外头,想叫醒对方,又有些舍不得。借着月光,覃牧秋的脸被照的一清二楚,眉头紧锁似是睡得极不踏实。
片刻之后,覃牧秋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,眉头皱的越发紧。赵清明知道对方定是做了噩梦,轻轻拍着对方的脸,叫了几声。
覃牧秋被叫醒,失神的望了赵清明片刻,一时有些愣怔。
“做噩梦了?”赵清明问道。
覃牧秋点了点头,心不在焉的道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没一会儿。”赵清明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块血玉,道:“这块玉同你胳膊上的胎记形状有些相似,颜色也一模一样。我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应该送给你。”
覃牧秋一愣,并没有去接,而是坐直了身子,道:“我不稀罕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赵清明兴冲冲的来,冷不丁又被泼了一身冷水,不由有些气恼,翻身跳下床道:“你今日是怎么了?我白日里来等了你一整天,你回来话也没说几句就歇下了。出去跑马也不叫我,我生辰,你都不贺一句,净知道给我使性子。”
“是该恭喜你的,十六了。往后你也该成家了,莫要整日想着跟我这个毛小子混在一起,省的让人说没出息。”覃牧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