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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已过,赵清明已过弱冠之年,至今尚未娶亲。这在中都的官宦子弟中,已属于晚婚的年纪。

赵清明从怀里取出血玉,握在手里摩挲了片刻。七年了,这块玉终究是没送出去。就算守着这样的承诺,与他而言又有何意义呢?覃牧秋不可能再回来,纵然回来了,今时不同往日,两人早已无旧可叙。

天还未亮,覃牧秋便醒了,他本也睡得不深。覃牧秋刚起身准备穿衣服,赵清明便在外头敲门,随后端着寺院的素斋放到了桌上。

“当真有斋饭,那咱们不必急着赶回去用早膳了。”覃牧秋说着上前端起粥喝了两口,然后才开始穿衣服。

“还是要早些,临近早朝宫门口来往的人多。”赵清明道。

覃牧秋打了个哈欠,然后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斋饭一扫而光,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,不由看了赵清明一眼。

“要再取一些么?”赵清明问道。

覃牧秋犹豫了半晌,摆了摆手,将衣服穿好。

“阿嚏……”覃牧秋一出房门便打了个喷嚏,不由腹诽道,这李逾的身子骨可真不怎么样,怕冷怕风还不抗饿。

回宫的路上覃牧秋还暗道,若非自己两个月后便要离开,真该下点功夫好好打理一番这具身体,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,却是弱不禁风。

第9章 沽州

两人回了凝和殿,便见到了黑着眼圈显然没怎么睡着的荣安。覃牧秋心情还不错,嘿嘿笑着,敲了敲荣安的脑袋,便命他着旁人来伺候,让他躲空去休息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