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李逾既然处心积虑来到此地,想必都已筹谋好了,不然万不会轻易犯险。怕只怕……这位李逾若是无心帝位,不想继续当皇帝,那可如何是好?
赵清明心乱如麻,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渐渐冷静了。对方说,信我,等我。想到这句话,赵清明心里便有些笃定的认为,对方会全身而退,同自己一道回中都继续当皇帝。
相对于赵清明的笃定,覃牧秋对自己可没那么大信心。他只想着让另一个覃牧秋避免出战,逃过死劫,至于李逾这幅身体会怎么样,成为尸体或李逾又回魂,对他而言都没太大区别。
总之这个天下不久之后都是宁安王的,谁还顾得上李逾的死活?
只是……只是有些对不住赵清明,覃牧秋黯然的想道。不过他转念又一想,对方弃过他一回,这次他弃对方一回,也算是扯平了。从此,覃牧秋与赵清明恩怨两清。
王兴与李谨的谈判细节众人都不知,不过结果显而易见,王兴怎么来的便怎么走了,随行的护卫还从四个变成了三个。
宁安王不是个小气的人,想杀人便杀人,决计不会使那些伎俩折磨人。所以,覃牧秋的处境倒也不是特别糟糕,只是被看管在了一座狭小的营帐里,并未被绑或被锁。
饭食与士兵相同,倒也没有短了他,只是帐里没有炭盆,有些冷罢了。这点寒冷于覃牧秋而言本也没什么,可惜他现在实际上是“李逾”。
覃牧秋裹在被子里心道,这位皇帝体质不好,受不得累,受不得冻,当真是不中用。
自覃牧秋被看管起来,只有沿济来看过他两回,试图追问这个来自明日之人,是如何从明日而来,又为何要“诅咒”覃将军。
覃牧秋不愿多说,怕节外生枝,只是告诉对方,待十九那日下了雪,便说明自己的话是可信的,届时记得阻止“覃牧秋”出战便可,自己别无他求。
沿济无功而返,但对这位自称来自明日之人,似乎颇为感兴趣。还时常在李谨面前,谈及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