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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清明有些失神,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凝和殿出来的,也记不清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是否依旧在继续哭。

他走了很久,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停在了覃府的门前。

在门前立了良久,久到天何时又下起了雪他都没有注意,直到一声马嘶让他回过神来。他看了眼落满灰尘的门锁,翻身进了院子。

他一路凭着直觉,走到后院,远远的看到马厩里点了一盏灯笼,红枫正在马厩里吃草料。

红枫见他走近,朝他打了个响鼻。他走过去摸了摸红枫的脑袋,转头在一旁的梁柱上看到了用竹签钉住的一张字条:帮你搬过来了,母亲那边有我应付。

赵清明突然鼻子一酸,眼眶便红了。

覃牧秋窝在书案前的地上,手里抱着木盒子,已经不哭了。

荣安跪在不远处,也不敢言语。

覃牧秋使劲儿的回忆李逾的样子,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。幼时他虽也常常入宫,但李逾是太子,平日里能见到的机会却不多。

他与李逾几乎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,只是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面罢了。可以肯定的是,李逾与自己无冤无仇,可为何对方要如此对待自己?

碎尸万段,也不过如此。

为什么?

覃牧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李逾费尽周折的取自己的胎记来做什么,难道是有特殊癖好,专爱收集形状特殊的胎记?

那自己未免死的太冤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