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何时转了性子?赵清明皱着眉猜想。
覃牧秋又落了两笔,抬头见赵清明依旧立在那里未曾坐下,便道:“赵将军过来看看朕画的如何?”
赵清明闻言便上前,见对方画的墨梅似有些眼熟,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“画的很好,臣很喜欢。”赵清明道。
“难得赵将军喜欢,我着人去裱起来,送给你吧。”覃牧秋道。
赵清明有些微微的惊讶,却不知覃牧秋在北郡之时,便时常作了画到处送人。不止李谨的书房,便是宁安王府的管家房里恐怕都能找出他的大作。
“荣安,去把立冬传过来。”覃牧秋道。
荣安应声去了。覃牧秋又提笔在纸上落了款,拿起桌上的私印便沾了红泥作势要盖上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赵清明突然出言制止,覃牧秋不解的看着他,他支吾了片刻,道:“臣是觉得,这墨梅若是盖上了红泥,未免太过突兀。”
覃牧秋闻言觉得有理,便将私印放下了。却不知赵清明是不想覃牧秋的画上落了李逾的私印。
“不如,陛下为臣提句诗吧。”赵清明道。
覃牧秋瞥了赵清明一眼,觉得对方今日与从前有些不一样,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。后来一想,兴许是今日自己受了伤,怕自己一怒之下责罚尚等,所以才处处赔着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