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覃牧秋连着喝了四五杯,也没有要停的意思,赵清明便将重新斟满的酒自己喝了。覃牧秋一直看着对方,也不说话,对方便也连着喝了四五杯。
“赵将军,已经晌午了,你去买些吃食吧,连个下酒菜都没有,未免太寒酸了些。”覃牧秋道。
“是臣不周到。”赵清明说罢便披上大氅出门去买吃的。
覃牧秋看了眼角落的酒罐,眉头微皱,想必赵清明平日里便是这么喝闷酒的。他心中觉得有些难过,他宁愿赵清明再也不记得自己,就如同自己早已忘了对方一样。可究竟忘了没忘,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信。
他收起伤春悲秋的情绪,下了矮榻,在矮榻一侧摸索了片刻,随后打开了一个暗格,从暗格里取出了一个木箱子。
这里头都是他童年积攒的宝贝,只是后来去北郡之前,没带走。或许是知道有朝一日会回来,或许已经不想留着这些宝贝了。
他打开木箱,见最上头是一个纸糊的风筝,已经破损了。那是赵清明给他做的,不过手艺欠佳,自始至终也没飞起来过。
他又从里头陆续拿出木刻、弹弓、小人书……
这些东西几乎都是赵清明给他的,只有一件东西例外。那是他放到箱子最底层的一本书,书封上写着《异人志》。
覃牧秋拿起《异人志》,良久后才翻开书页,不出所料,里头的字迹和内容与李逾那本如出一辙。
显然,这两本《异人志》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覃牧秋深吸了一口气,不经意转头看到了立在门口的赵清明。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手里的书,见他转头便又将目光移到了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