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云想过覃牧秋能担起江山,却不知覃牧秋胸中有多少丘壑。如今一见,无云不由赞叹,恐怕覃牧秋一向被自己的懒散和洒脱蒙蔽,到头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心怀大才之人。
外头的赵清明眉头微皱,屋子里头明明有三个人,为何迟迟不见另一人出声,难道对方躲在暗处?无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赵清明犹豫片刻,提气跃到了房顶,然后悄无声息的揭了一片瓦,透过狭小的缝隙看着屋内的状况。
“陛下今日怎会想到来此?”无云问道。
覃牧秋闻言敛了笑意,突然沉下了脸色,道:“我近日为一事颇为烦恼,心中有些猜测,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“陛下希望此事是真是假?”无云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覃牧秋皱眉道:“佛家都讲因果,可是我所经历之事,究竟是何因所致,我当真是不解的很。我自出生起,所做之事都是旁人帮我做的决定,我从未与人结怨,从未想过要害旁人,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?”
无云道:“陛下何不换个角度想。既然不能为今日的果寻到当日的因,说不定是今日的因,为了造就将来的果。”
“将来的果。”覃牧秋反复念叨着这句话,良久开口道:“我来,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果?”
见无云微笑不语,覃牧秋又问:“若我明知这个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,是否还应当去找。”
“陛下已有决断,何苦再来问贫僧。”无云道。
覃牧秋闻言不由苦笑道:“明知道前面是苦海,往里跳之前,总想抓住点什么,生怕一不小心就此淹死在里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