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么?”李谨上前抓住对方的衣襟,含着怒气道:“你这算什么,威胁我?还是想要我求你?”
“宁安王也有发怒的时候,当真难得。”覃牧秋道:“你舍不得他?”随即他面色一黯又道:“不对,你应当是舍不得我,我是李逾,我是李逾……我是李逾……”
李谨慢慢松开了手,有些颓然的道:“你知不知道当初举兵的时候,我是如何同他说的?”
“说李逾是个昏君,大余会败在李逾手里。你说什么他都信,要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。”覃牧秋淡淡的道“如此糊涂之人,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李谨眉头一皱,道:“他大概什么都知道,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。他一心想做个闲散之人,是你我将他卷入了是非之中。逾儿,答应我,不要做蠢事,你们两个都可以活着。”
“恐怕不能。”覃牧秋冷声道。
李谨眉头皱的更紧了,似乎想要发怒,却压抑住了怒气,道:“逾儿,七年前你将覃牧秋硬塞到常宁军时,你记得你是怎么说的么?”
覃牧秋沉默了片刻,如实道:“不记得。”
“你说,你已经失去了父亲,不想再失去哥哥。当时你百般央求,所以我才会向陛下请旨,将红枫营收入常宁军,保住了覃牧秋的性命。”李谨道:“你素来长情,我是知道的。这一点,我不及你半分。”
将红枫营收入常宁军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?
覃牧秋一时之间有些愣怔,在他的记忆中,当初离开中都是为了不让赵家引起皇帝的忌讳,与自己的安危无关。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?和自己的身份有关么?
覃牧秋有些心不在焉,道:“你举兵不就是为了皇位么,我已经答应要给你皇位。我二人的死活,与你无关。我要杀了他还是杀了我自己,全凭我意,你奈我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