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正是尚等。由于夜色深重,先前开门的家丁只看到赵清明扛着个人,并未注意到两人身上烟熏火燎的狼狈样子,于是尚等得到的消息只是“赵将军扛了个人去了客房,还要了两套干净衣服和洗澡水。”
赵清明自然知道对方误会了些什么,却不打算解释,只道:“我府中人多口杂,实在是不方便,只能来叨扰你了。”
“理解,理解。”尚等语带笑意,道:“我就是来看看,若你有需要尽管吩咐他们便是。这偏院平时无人来往,下人们若你不叫,也不会来打扰。”
“好。”赵清明想了想,又道:“明日早朝之前,你托人给端午传个口讯,让他来见我。”
尚等自然应是,见对方面色略有不耐,也不久待,便告辞了。临走前还不忘一脸了然的道:“明日若是劳累,我帮你告个假。”
赵清明笑了笑,竟答了句好。
回房之后,赵清明径直走到榻前,对着榻上之人道:“不用装睡了,我知道你醒着。”
覃牧秋闻言便睁开了眼睛,咧嘴冲赵清明一笑,显然酒还未醒。
看到这个带着醉意的傻笑,赵清明一肚子的火瞬间熄了一半,憋了一晚上的话,突然说不出口了。
“头晕。”覃牧秋道。
赵清明起身打算帮对方倒水,瞥见桌上的醒酒汤便端过去喂了对方几口。但念及汤已经凉了,便只让对方喝了一半。
见对方一脸醉意,恐怕是说什么也不会听进去,赵清明只得叹了口气,道:“先睡吧。”说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打算就那么将就一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