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有些事瞒得越久,就越难启齿。
“我让端午拿着我的令牌去找了荣安,便说这几日你身体不适,早朝暂免。”赵清明转移了话题。
覃牧秋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,他对对方有着莫名的信任,自然不会质疑对方的安排。而且他还在为方才的事困扰,虽然对方不问,可是彼此早已心知肚明了。
赵清明将帕子放在水盆里洗干净,搭在一旁的木架上,端起水盆便要出去。
脱去了李逾的面具面对赵清明,覃牧秋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打回原形,又变成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,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道:“对不起。”
赵清明背影一滞,在原地停了片刻,终究没有转身径直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赵清明端了早饭进来,两人隔着矮桌相对而坐。
赵清明拿饼掰了一半给对方,对方接过咬了一口,一瞬间两人都有种错觉,仿佛回到了少年时,一起吃饭的情景。
“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?”覃牧秋问道。
“先前一直不敢相信,后来你编了吴风的身份骗我,我才确定是你。若是一个你的近侍,不可能如你这般待我。”赵清明道。
“我如何待你?”覃牧秋问道。
赵清明叹了口气道:“自小到大,你待我便与旁人不同。以你的性情,八成待所有人都是这般,可这世上却再也无人会如你这般待我。”
覃牧秋显然不太理解对方的话,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