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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为了大余,当真是操碎了心。”覃牧秋道。

“从此世上再无我们兄弟二人,我们既是手足,好歹也该演一场死生不离。”覃牧秋道。

“你舍不得他?……不对,你应当是舍不得我,我是李逾,我是李逾,我是李逾……” 覃牧秋道。

李谨的记忆不断涌来,记忆中的覃牧秋一脸失望与决绝,李谨喃喃道:“不是这样的,牧秋,我不知道是你。”可是记忆中的覃牧秋却早已听不见他的解释。

“他在哪儿?”李谨突然起身,一脸的急切,道:“我要见他,我现在就要见他。”

无云起身,引着对方到了覃牧秋的住处。

李谨满心忐忑,在门口立了良久才推门而入,房中却没有人。

空旷的房间里,冷清异常,好似根本就没人住过。

房中摆着一张矮桌,上头隔着一幅画,这次不是墨梅,而是墨竹,想必是照着院里的新竹画的。

画上照旧提了几行诗:

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

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。

李谨手指轻轻的划过宣纸,划过上头的墨迹,顿时从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。自沽州之战起,他与覃牧秋便人各天涯。不到一年的时间,发生了太多事情。

原本那个人的心里眼里全是自己,而如今那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