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喝。”覃牧秋说罢用力撑起身体坐起来,接过药碗一闭眼将药喝光了。
青年将药碗接过去放下,道:“上一回将你俩绑了是在下欠你的,这回救你一命,算是扯平了。”
覃牧秋尚没有恢复力气,拿眼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觉自己在一间竹楼里。虽然他分辨不出这屋子的风格具体是哪个地方的,但是很明显这屋子的主人不是大余人,因为墙上挂着一对兽角,还有一对很宽的银腕圈。
此时,赵清明已恢复理智,他回想了一下那些包围他们之人的装扮,便大致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。他来西南日久,多多少少对这里的部落和周边的小国都已有些了解。
“哥,你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吧?”赵端午在一旁问道。
他先前替对方处理箭伤的时候,看到了对方介于胸口和肩上的伤口。经此周折,那伤口想必又裂开了,包扎伤口的布条几乎被血浸透了。
“一点小伤罢了。”赵清明有些心不在焉,随后像是自言自语般,道:“他们既然不杀了我们,多半是留着有些用处。可是为什么独独他不在这里,当时他明明同我在一处,没理由抓了我不抓他。”
赵端午心知他说的是覃牧秋,便安慰道:“他吉人自有天相,你不必太过担心了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可他自己心里也是不由开始担心覃牧秋的安危。
覃牧秋自然也是心中焦急万分。
醒来后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,便是其他的红枫营士兵都没看到一个。
他骤然见到那青年,心中一时有些震惊,随即冷静下来之后便知道此刻不能慌乱,需得稳住阵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