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成了……”覃牧秋心念急转,看到李谨坐着的石凳,便开口道:“叫覃石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叫覃凳呢?”李谨揶揄道。
覃牧秋颇为尴尬的笑了笑,李谨见状有些难过,便温言道:“牧秋,你我不至生疏至此。不管经历多少事情,你与我同生共死的情谊都不会抹煞。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,我很高兴。”
他又看了看一旁立着的赵清明,道:“赵将军是个长情之人,值得托付。”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快兵符,道:“中都城外的巡防从前都是赵侯爷管着,如今他回江南养老了,便交由赵将军吧。明日早朝,朕会宣旨。”
赵清明犹豫了片刻,道:“羽林军大将军薛怀广素来稳重,他比臣……”
“还是你来吧。”李谨道:“羽林军一年之内已经换了你这个统领,若是再把薛将军调离,恐有不妥。”
赵清明闻言只得接过兵符领旨谢恩。
覃牧秋皱着眉头,心中一时转过了好几个念头。
李谨给了赵清明中都的兵权,一来是示好,表示绝对的信任,二来是想给对方一个安心,同时也给覃牧秋一个安心。
昨夜覃牧秋战战兢兢的模样着实让他难受了一把,无论如何那是他曾经愿意用性命守护的人,他不允许对方与他生疏至此。他已经失去了太多,承受不了更多了。
“起驾吧。”李谨起身,覃仲逾也跟着起身。
“牧秋,你这个义弟……实在是……过于骄纵了,朕带回宫替你管教管教。”说罢便领着覃仲逾向外走去。
覃牧秋与赵清明跟在后头送客,前者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