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秦牧秋问道。
我只是想安慰你,于言心道。可惜,于言自认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,说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番话,看来秦牧秋非但没有被安慰道,反倒是生出了一肚子莫名其妙。
于言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,借着路灯昏暗的光晕,看着秦牧秋的侧脸。良久后,他迎着秦牧秋看过来的目光开口道:“那天晚上我把你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,有一瓶药滚到了沙发下头,隔天保洁的大姐找出来放到了桌上。”
“什么药?”秦牧秋问:“我之前的药不是说吃完了吗?”
于言盯着他,似乎在判断他的疑问是否是伪装,“你这几天,身体没有不适吧?”
秦牧秋仔细想了想,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按时吃了药的缘故,他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。如果不是刚醒来的时候经历过那种病发的痛苦,他甚至要怀疑陈溪根本就没病。
见秦牧秋摇头,于言拿了一只空药瓶递给他,因为光线太暗,看不清上面的字,于是秦牧秋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之前不太确定,所以特意找了做医生的朋友问过,这是抗抑郁的药。”于言说这话的时候,一直看着秦牧秋,即便光线昏暗,他也准确的捕捉到了对方面上的那一抹讶异。
秦牧秋拿着空药瓶愣怔了片刻,陈溪有抑郁症?
“你有抑郁症吗?”于言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秦牧秋脱口而出。
于言没有追究他话里的问题,一个人随身带着药,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?不过以于言和秦牧秋的交情,还没到可以深入讨论对方病情的地步,所以他也只是点到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