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喝。

染布房里染颜色似的,许观尘的眼睛很快就红了,他慌里慌张地爬起来。在祠堂里,列祖列宗面前,一口酒水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
他起身,鼓着腮帮子推门出去。

门外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大变了模样——

萧贽在外边,而飞扬在门外守着,不让他进去,正是僵持时候。

“这个人……”飞扬原本要告状,转头看见许观尘的模样,很快就忘了要告状这回事,朗声道,“仓鼠。”

萧贽也低头,面容隐在檐下烛光照不见的地方,看不清楚。

许观尘拍了一下飞扬的脑袋,强忍着,把口里酒水咽下去了。

再抬眼,萧贽已由随侍推着轮椅走了。

许观尘看了看天,原来已经这么晚了。脚步顿了顿,带着飞扬跟上萧贽。

马车就在定国公府门前候着,上马车前,许观尘特意嘱咐飞扬:“不许用武功了,不要多说话,不许乱碰东西。看见有什么想要的,等下了马车,我给你弄。”

飞扬耷拉着脸,勉强点头表示同意。

许观尘还是不大放心,压低声音吓唬他:“方才那人很凶……是老虎,你若是惹他不快,就被他吃了。”

“飞扬。”飞扬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,“打得过老虎。”

许观尘补救:“他是大老虎,连我也打不过。”

飞扬皱着眉头,思索了一会儿,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。

上了马车,飞扬挨着他坐下,萧贽先瞧了一眼许观尘,才瞥了瞥飞扬。

许观尘介绍道:“飞扬。雁北人氏,家里人都不在了,所以跟着臣。”

萧贽无意问了一句:“肥羊?”

还真是外甥随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