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贽把着他的手,往自己的衣襟上送。
隔着布料、皮肉与肌骨。
许观尘却低头看去。
萧贽松开他的手,还是很别扭地哄他:“你去睡吧,我出去练刀。”
许观尘就站在原地,看着他出去了。
忽然缺了三年的记忆,许观尘也睡不着,轻手轻脚地在福宁殿正殿逛了一圈。
萧贽出去时,把长案上的奏章都给带出去了。
许观尘记得榻前有个暗格,里边放着殷红颜色的丸药,只是他不通机关之术,摸了半日也没有找到暗格。
殿中才收拾过,也没有别的东西。
要说有,也就只有一个用屏风隔开的地儿比较特别。
屏风后边,一张小案,案前一个打坐用的草蒲团,案上都是些道士用的东西,香草念珠、卦书龟甲。
据他所知,萧贽并不修道,所以这些东西,应当是他的。
原来忘记的三年,自己住在福宁殿。
许观尘盘腿坐在草蒲团上,闭上眼睛开始打坐。
打坐修道,讲究心境。
从前的许观尘,坐忘无我,心境透彻澄明,现在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他睁开双眼,捻起案上香草,扎在发上,还结成草环,系在手腕与脚腕上。
安定五处元神。
这般再打坐,更清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