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会告诉。

就算萧启此时活过来,他也不会说。

萧启……

许观尘转头看萧贽:“七殿下与我,没有别的。”

他只是忽然觉得,这件事情也有必要跟萧贽解释一下,而且很重要。

但是话一出口,他就有点后悔了。

“你……”许观尘晃了晃双脚,把方才那句话掩过去,“你先放我下来吧。”

萧贽把他放在檐下廊前的宽栏杆上,要他坐着歇一会儿。

廊外正飘雪,廊下点着灯笼,细雪被风吹着,吹入廊内,烛光照得雪花泛着盈盈的流光。

萧贽站在他面前,烛光照着,也打下一片阴影。

他解下身上的大氅,给许观尘披上。

这么,许观尘捻着系带,忽然又觉得,有必要向萧贽解释一下,方才没有解释完整的事情。

“七殿下与我没有别的。素来是君臣,止步于友人。”

“七殿下从前是有名的贤王,就算他为名声考虑,与我也不可能有别的什么。”

“有一年我们在湖上泛舟赏雪,七殿下饮酒,酒酣耳热的时候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灭了。他鞠了一捧冷水,泼在自己脸上了。”

话毕,许观尘低头,呵了呵手,仿佛才捧过冷水。

他说话时,萧贽就站在他面前,垂着眸,看他打坐时扎在发上的香草。他一抬手,就捻下落在许观尘发上的一片嫩叶。

嫩叶在指尖捻碎,萧贽一言不发,往殿里走,许观尘咳了两声,也拢起衣裳,跟在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