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指挖了一大块药膏,萧贽转头看他。

许观尘正抬着头,见他看过来,喉结不自觉上下一动:“要不还是我自己……”

药膏没抹上来,萧贽先凑上前,啃了一下他的喉结,叫他住了口。

“你是……吗?”许观尘没敢把这话说出口,抬手扶着他的脑袋,要把他给推开。

萧贽问道:“那你是要拂尘,还是要我帮你上药?”

拂尘。

他当然不会正正经经地拿拂尘给许观尘打坐,大概在萧贽看来,拂尘除了打坐,别的什么都能做。

见他不语,很喜欢的东西被欺负,气呼呼的模样,萧贽忽然觉得心情不错,把药膏往他脖子上一抹,慢慢揉搓开来。

“和谁打架了?”

就算他不说,萧贽若有心要查,也不会查不出来,许观尘轻声道:“杨寻。”

“还伤着哪里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萧贽再不问他别的什么,而后福宁殿各处都点起蜡烛,灯火通明,全不似许观尘才回来时那样。

许观尘收拾了东西开始打坐,萧贽再看了看他,也不再闹他。

晚些时候,小成公公将许观尘晚上要用的汤药与蜜饯一同端进来,许观尘一手端着药碗,从袖中拿出一小块驼骨。

驼骨是钟遥从雁北来,带给他磨簪子的。

“劳你找个工匠,用驼骨磨个珠子。”许观尘想了想,“我说什么做什么,你总向陛下报信儿,这件事儿,就别告诉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