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道上行驶的小马车翻了。
飞扬继续道:“他还用左手写字!”
啪叽一声,小马车翻了个彻底。
许观尘垂眸,想了想,走去屏风后边,拿了一枝香草递给飞扬:“你拿去烧,烧成了灰,哥哥给你画额头。”
飞扬好得也快,被他这样一打岔,什么事情都忘记了,捧着枝子,欢欢喜喜地就走了。
许观尘转回屏风后边,把放在桌案底下的药箱拖出来,藏在匣子里的念珠收在怀里,又抽了一枝香草。
他提着药箱,在萧贽面前盘腿坐下。
上药时,许观尘低着头,随口问了他一句:“你不会疼吗?”
萧贽不答。
包好了伤口,许观尘又用香草做了个结,扣在他的手上。
“很疼的。”许观尘抬头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道,“前日你用拂尘打我一下,我到现在还疼。你这个看起来,恐怕还要更疼一些。”
萧贽依旧不语。
许观尘便起身,拿起他常用的长刀,抽刀出鞘,将刀柄递到他面前:“要不你砍我一下试试?”
萧贽终于开口:“那多疼。”
许观尘笑了笑,重新在他面前坐下,用指尖碰着刀刃:“我都没几年好活的了,从前有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