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敢看,敢看萧贽教许观尘骑马,说一句话便往前倾一倾身,把许观尘逼得无路可退,几乎要趴下来抱着马脖子了。

在萧贽教他的空隙,许观尘轻声解释道:“我会骑马。”

他说得认真,萧贽不能装没听见。于是他同样认真地看向许观尘:“你不会。”

陛下说你不会,你就不会。

许观尘扭过头,不再理他。

原本他因为杨寻的事情,心中闷闷不乐,窝在马车里也只是神游天外。

现下城外地界儿空旷,远处青山,眼前白雪下的枯草抽了新芽,吹面东风还有寒意,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了一会儿,许观尘的心境也开阔不少。

许观尘想了想,抽出被萧贽握着的手,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。

还没来得及说话,许观尘一直起腰,后脑就撞在萧贽的下巴上。许观尘听着,声音还挺大的。

萧贽叹了口气,最后只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,碰得很轻,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
后来许观尘问道:“原本在马车里坐着,不是挺好的么?”

萧贽道:“你看完外边,就看了我好几十眼,连着递了好几十个眼神,金笼子里的雀儿似的,可怜巴巴的。”所以带他出来骑马。

萧贽说完这话,还揉揉他的脑袋,凑脸过去,要许观尘给谢礼。

许观尘却辩解道:“我没有递眼神,也没有可怜巴巴的。”

萧贽全然不听,沉浸在小道士在马车里看我的几十眼中。

许观尘转眼见他嘴角噙笑,知道这事儿,现在算是说不清楚了,摸了摸鼻尖,也不再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