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给他探脉,又用银针扎了他手上几个穴位,玉清子沉吟道:“你这病拖得太久了,这解药的药性又猛,这个月先吃一颗,还得吃着其他的药慢慢调。有三四个月,大概也就好了。”

他拔开小瓷瓶的塞子,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颗丸药放在手心。

漆黑的一小颗,玉清子将药往他面前松了松:“吃药。”

许观尘就着茶水吞了丸药,又好奇,便多看了两眼那瓷瓶。

玉清子抬手,弹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看什么看?总不会不够你吃的。”

许观尘揉揉发红的额头,吹捧道:“师父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。”

玉清子却敛了神色,正经道:“你要治病,就不要想着要去查这药的来历,给药的这人,嘱咐我不要透露他的身份。”

他又转眼看向萧贽:“陛下也不要派人去查,若是查了,这病……也就治不了了。”

他说得认真,萧贽也点头应了。

“行了,这个月就先这样了。”玉清子站起身,“光吃这药也不行,我去琢磨琢磨调养的药方子,你们回吧。”

还是早晨,许观尘与萧贽从偏殿出来,走在廊前。

昨晚停了雪,此时仍旧是阴天。

萧贽走在走廊靠外边的地儿,帮许观尘挡着风。

许观尘一转头,忽然张开双臂,抱了一下萧贽:“这是我的命,你不要难过。”

萧贽垂眸,知道他是听见“罪孽深重,却应在他身上”那句话了,也不说话,只是摸摸他大氅的狐狸毛边儿。

“我现在全明白了。”许观尘笑了笑,抬头看他,“萧遇之不凶,只是口是心非。”

殿外空地那边,飞扬砸了个雪球过来,喊道:“观尘哥哥,过来玩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