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春了,日头正好,该歇息纳凉的,都去了。只有许观尘与萧贽二人,坐在一张板凳上,守着卦摊儿。
小道士脚踩八卦,手抱太极……手抱兰草、糖葫芦、花灯等各色小玩意儿,朝他行礼:“多谢小师叔,小师叔快玩儿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许观尘起身,也向他回礼,“你师父师兄呢?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摆卦摊儿?”
“师父师兄常年云游在外,年节才回来,今年年节回来,前几日就走了。”
再说了两句闲话,许观尘便作揖告辞。
时近正午,他二人找了间小棚子,吃了碗糯米团子。
此处离金陵路远,又近栖梧山行宫,栖梧山戒备严,所以偏僻,只有春日里城中人出外踏青,才有些人气儿。
因此此处,也就只有些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板小棚子。
只是这小棚子也有分别,木板隔开,临河隔间,开窗可望,实在是雅致得很。
糯米团子软糯香甜,用熬烂了的红豆与冰糖混着煮,很是清新可口。
许观尘抬眼,忽然对萧贽道:“萧遇之,我发上是不是粘了什么东西?你看看。”
萧贽闻言,果真正经去看,看了一会儿,道:“没有。”
“你再看一下,我难受。”许观尘愈发低了头,凑到他面前。
“好。”
趁着他不注意,许观尘手里的瓷勺,悄悄放进萧贽碗里,捞走一个团子,又捞走一个团子。
萧贽察觉垂眸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许观尘无辜道:“我没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