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伯说了句“告辞”,起身离开。

自始至终,许观尘都不曾说过一句话。

柴伯走后,他才撩起衣摆:“师父,该换药了。”

玉清子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臭小子,把你师父当大夫使唤。”

伤好得确实很快,今日拆下细布来看,已经不是很厉害了。

玉清子一面给他上药,一面道:“你怎么想?”

知道他问的是柴伯的事情,许观尘道:“我想着,事情既然都这样了,他在定国公府待着,整日看着我,也是闹心。城外有庄子,不如送他去庄子上住着吧。”

“他这辈子,最看重的就是定国公府。”

“师父。”许观尘正色道,“可我才是小公爷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玉清子笑了笑,“小公爷的意思,草民不敢有异议。”

许观尘从师父房里换了药出来,还是让天生神力的飞扬背着,一路飞回了院子里。

他回去时,路过内间庭院,看见一众洒扫使女,许月也拿着扫帚在里边。

许观尘拍了拍正要拐过走廊的飞扬:“往回。”

倒回到内间庭院,仔细一看,果真是她。

许观尘在檐下站定,唤了一声:“月娘。”

许月背对着他,动作一顿,很快就放下扫帚,跑到他面前:“小公爷。”

许观尘皱眉:“不是让他们请裁缝给你裁衣裳么?你在此处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