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就是三年的时候到了,他才又犯病又失忆的。

许观尘拧了他一把:“就怪你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不耽误你师父给你治病,你有没有告诉他——”萧贽把他扑倒在榻上,附在他耳边道,“你是被……到失忆的?”

许观尘的面上红了一片,再不理他,萧贽还是不依不饶,细细碎碎地吻他的鬓角。

“萧遇之。”许观尘抬脚抵着他,轻声道,“你再这样,我要凶了。”

毫无威慑,一点也不凶的样子。

萧贽挑了挑眉,只把人揽进怀里。

许观尘继续道:“一朝天子,大半夜的,跑到朝臣榻上来用强。要是写在史册上,你就……”

“起居郎不写,就不会被写在史册上了。”萧贽假意叹道,“能拖一日是一日,先让你明日下不了床,拿不动笔。”

许观尘推开他,盘腿坐在榻上,躲着他:“我念经了,今日晚课还没做。”

萧贽挠了挠念经的小神仙的下巴。

许观尘正经拍开他的手:“我真的念经了,你不要闹。”

说是念经,其实后半夜里,许观尘那榻上,换过一床被褥。

次日清早,他又被萧贽闹醒了。

“你好烦啊,昨晚上不是才帮你……”许观尘使了个推云手,只可惜落了空。

他头一回使太挤推云手的时候,萧贽被他打了一下,之后萧贽就再也没有中过招。

萧贽倒是精神得很,横在他腰上的手也抱得很紧,很简单地解释了一句:“早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