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提醒他:“随从不算,和你一起胡天胡地的朋友也不算。”

“那没有。”

钟遥被他气笑,但还是出去喊了个人过来,指给萧绝:“陈舟,还是你爹从前部下的儿子,也算是还给你了。”

那陈舟较萧绝年长几岁,人长得不高大,白白净净的,倒有几分书生气。

钟遥道:“他力气小,但是惯使暗器,人也沉稳,陪你走一趟停云镇。”

陈舟腼腆地笑了笑,低头唤了一声“小王爷”。

从钟府出来,许观尘与萧绝在长街街口分开。

许观尘抽出别在腰后的拂尘,拂了拂衣袖:“我还要回一趟国公府,你同陈舟回去罢。”

近来他搬回福宁殿去住,但是玉清子不喜欢,便没有跟去,嘱咐许观尘隔几日就去找他把脉,今天是说好的要把脉的日子。

许观尘拢着双手回了国公府,远远地就看见府门前停着马车。

得,他这个看病的人还没到,有一个探病的人就先到了。

他加紧脚步上前,径直去了师父的院子里。

萧贽与玉清子在廊下坐着,似乎也不说话。

许观尘搭着拂尘,作揖行礼:“师父。”

玉清子拿出手枕,摆在面前案上:“乖徒,来。”

许观尘应了一声,半撩起衣袖,把左手递给他。

转眼看见萧贽面色,他便用手肘碰了碰他,咬耳朵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