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道长教我
勤政殿里,烛光摇曳,许观尘跪坐在案前,提着笔斟酌词句。
笔尖顿在诏书上,染了一块墨迹。许观尘反应过来,用手指按了一下,没抹干净,反倒叫墨迹晕得更开。
左右帛书污了,不能再用了,也就没了什么顾忌。许观尘一手撑着头,一个字一个字落在上边,算是草拟。
落下最后一个字,许观尘搁笔,把帛书推到萧贽面前:“这么写行不行?”
这是给雁北钟将军,许观尘的姑父的诏书,倒不是卸甲待查的诏书,是事急从权的诏书。
西陵那边要交代,自然是有交代的。但是随留职的诏书过去的,还秘密有另一封诏书,防备着西陵忽然往雁北发难。
要许观尘来写,钟将军认得他的字迹,也算是叫钟将军安心。
萧贽转头看他,却看见他面上一道墨迹——许观尘撑着头,不经意间抹上去的。
他不答,许观尘就再问了一遍:“这么写可以吗?是不是还得找个信物……”
萧贽用指尖按了按绢帛上未干的墨迹,往他另一边脸上抹。
许观尘推开他的手,抱怨道:“弄脏了。”
萧贽一边捏他的脸,一边低头看他拟好的诏书:“就这么写。”
许观尘应了一声,重新拣起一块绢帛来写字。
他一面抄写勾画,一面问道:“金陵这边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委屈你姑姑和表兄,先在府里待一阵子。端王府两个女人,原本也不怎么出门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