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一张小案,两人相对坐下,玉清子取来手枕,再一次仔细地给他诊脉。
这一回诊脉,他比寻常都要认真,闭眼拧眉,一言不发,沉吟了许久。
良久,玉清子收回手,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取出装着乌黑药丸的小瓷瓶。
这个小瓷瓶许观尘见过两次,他前两回吃的药,都是从那里边拿出来的。
玉清子将瓶口抵住手心,再倒出一粒乌黑的丸药,递给他之后,亲自起身倒茶。
他凝眸,瞧着许观尘把丸药咽下去:“怎么样?”
许观尘将茶碗中茶水饮尽,细细地体会了一下,认真道:“好像还没有什么感觉。”
“你先别回去,在国公府等一会儿,看有没有什么反应。”
“好。”许观尘想了想,“只是这回吃的药,好像与之前两回吃的不一样。这回的药回味苦,前两回的回味是甜的。”
玉清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还真当自己久病成医了?”
许观尘笑了笑:“当然还是师父厉害。”
玉清子摸着胡子:“嗯。”
许观尘道:“师父近来都在药材堆里打交道,今日就歇一歇,我陪师父下盘棋吧?”
“好。”
许观尘起身,到外边去吩咐人拿棋盘棋子来,在玉清子面前的案上摆开。
他二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棋盘上摆棋子,说些闲话。
玉清子似是无意问道:“那个西陵的元策,住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