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走不动了,扯了扯萧贽的衣袖,告诉他一声,就坐到边上的红木箱子上。
他低头捶腿,萧贽便在他身边坐下。他这一病,又消瘦不少,萧贽很容易就把他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到底是两个男人,大白日里黏糊糊的,萧贽从来不管这些,但是许观尘别扭,便别过头去不看他。
珍和宫中,满宫都是萧贽的宝藏。
面前的木架子上,放着象牙犀角,坐着的红木箱子里,堆叠着金块银条。
萧贽把最喜欢的宝藏抱在怀里,倘若他有尾巴,这尾巴也得在许观尘身边绕一个圈儿,把他困在圈中。
就这么坐了一会儿,萧贽一手搂着他的腰,一手扶着他的脸,让他抬起头来,看向自己。
许观尘还是不大自在,萧贽一收回手,他便转过脑袋,看向别的地方。
透过眼前重重叠叠的木架子,许观尘忽然看见一抹正红颜色。
宫中不大用这颜色,民间也是嫁娶的时候用的多。许观尘再定睛一看,确实是正红颜色。再想了想,上回来时却没有见到,于是有些疑惑。
他再看了两眼,挣脱萧贽的怀抱,往前走了两步。
萧贽亦是起身,就跟在他身后。
那一抹红颜色,隔着流光溢彩的珠宝玉器,仿佛忽远忽近,伸手触摸不见。
许观尘往前走了好一阵,到了宫殿的那一头,才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