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又道:“旁的人议论没关系,就说是我强要你的。皇帝就要你,别人都不要,要不就强征赋税,大兴土木,劳民伤财。你是没办法,为了天下苍生,献祭给皇帝了。”

“哪有这么说自己的?”许观尘抬手捶了他一下,“就没人教你要爱惜名声?”

萧贽直接应道:“没有。”

许观尘怔怔地抬眼看他,后来反应过来,心道也是。他不似他的其他兄弟,没有老师朋友。老皇帝在时,只一昧的纵容他,他与裴舅舅又有君臣之别,裴舅舅也不好管他。

所以没有人教他,他在金陵城的名声坏了这么久,脾气也坏了这么久。

许观尘伸手,握住他虚握的拳头,极轻极轻地松开他的手指,然后紧紧地扣住他的手,温声道:“那以后我教你。”

萧贽抬手揉他的脑袋,应了声“好”。

后来他二人分别提着红布的一边,将衣桁重新盖起来,便一同出了珍和宫。

宫道上不见别人,二人并肩而行,萧贽转头看了他一眼,似是随口道:“加冠的时候,先帝应该点两个宫女儿过来的。”

“嗯?”许观尘不解,“所以你现在很后悔咯?现在很想要两个宫女儿咯?”

“我那时候坐在轮椅上,他们都以为我……”萧贽放慢脚步,压低声音,“不行。”

许观尘面上一红:“哦。”

他还是没有领会,萧贽便直接把话点破了:“所以这种事儿,也没有人教我。”

“那我教……”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儿,许观尘瞪圆眼睛,抬头看他,愤愤道,“没人教你,你之前还如此……精通此道,简直就是天赋异禀,我怎么教你?”

萧贽笑了笑,拍拍他的屁股:“快把病养好,小道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