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拿起一只腕甲看了看,腕甲亦是生了锈,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。
他放下腕甲,不动声色道:“不用麻烦。”
再说了两句闲话,许观尘觉着,元策这个人可能真的有点毛病,他就喜欢别人骂他。
难怪这人常年待在战场上了,战场上两军对阵,骂阵起来厉害得很,原来他是喜欢听别人骂他。
将近正午,许观尘起身请辞,元策一指厅前的那文人:“知微先生,替我送送小公爷。”
那知微先生作揖,应了一声。
许观尘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文人的名字,也是现在才知道,原来这人的嗓子是坏的,说出话来,沙哑得很。
许观尘与他并行,小成公公双手捧着腕甲,与飞扬一起走在后面。
那知微先生道:“听旁的人说,小公爷的病很是厉害,一病病了三年。”
“是。”许观尘染疾,在宫里养病的事情,许多人都知道,因此他问起,许观尘也只当他是打探消息,并不疑他。
“小公爷这病,可是有什么缘故?”
“不提也罢。”
知微最后问道:“小公爷可曾后悔?”
许观尘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,只见着就要到大门前了,门前一架不起眼的马车,那马车帘子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,分明是萧贽在等他。
他看着萧贽,便道:“我不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