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额头,笑了两声。
裴将军会意,只道:“这姓徐的有问题?”
“他要朕去送,朕便去送。”萧贽思忖了一会儿,“你二人不用管到时如何去送,只管继续寻人,当日护卫伴驾,让那位徐大人推人来办。”
“陛下是要将计就计?只是……”裴将军道,“是不是有点儿太冒险了?万一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萧贽摆了摆手,站起身来,一个人步入还没有点灯的、昏暗的福宁殿正殿。
……
三月十九,元策启程回都。
福宁殿里,萧贽穿上软甲,又系好腕甲,将软剑缠在腰上,最后才披上外边厚重的礼服衣袍。
许观尘不见快半个月了,派去寻他的人,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萧贽没有法子,倘若这事儿与元策有关,那位徐大人也与此事有关,他们要他去送元策,他就只能将计就计,走这一遭。
小成公公低着头进来请,圣驾马车等在殿外,萧贽一步一步走下台阶,却不乘马车,翻身上了马。
……
上回许观尘犯病,被萧启那样一折腾,养了快半个月也还没养好,躺在榻上蔫蔫儿的,整日吃药吐血,反反复复。
今日小道童捧了一件青梅颜色的道袍进来,放在榻边,轻轻推了他两下:“小师叔,师兄说,让小师叔换衣裳,他要带小师叔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