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府再无人主事,国公爷的位子悬空,许家旁支得了消息,也都蠢蠢欲动。
一大早,就纷纷找上了定国公府,乌泱泱的一群人,挤在门前。
“照着血缘辈分来说,还是咱家与老定国公的关系更亲厚些,老定国公在时,还赏过我一些东西。”一个中年男人嬉笑着说道,“那也算是信物吧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另一个胖子一挥折扇,把他挤到一边去,“就许观尘那样病弱的也可以做公爷,几年了也不曾管事儿,还是我吧,我会管事。”
更多的人,不敢肖想国公爷的位置,也不在乎小公爷是不是死了,他们只在乎自家的东西。
“小公爷要是没了,咱们在庄子上的地还有没有?到底谁能做主?”
“就是,府里那些林子湖泊,咱们还能不能用了?这么多年都是我家的,要拿回去我可不干。”
“小公爷怎么说走就走了?事情也不安排好就走,有这么办事儿的吗?”
府门打开,年仅十四岁的许月跨过门槛,柴伯与几个侍从护在她身边。
众人目光言语都指向她,许月握了握有些汗湿的手,坚定地平视看向他们:“府里有主事的人,我哥哥会回来的,不用你们操心。”
众人哄笑一声,无非是说她一个小女孩儿,怎么能够做主。
许月咬了咬牙,定定道:“我说了,我哥哥会回来的。”
“定国公的位置由谁来坐,自有圣裁,不用你们自荐。”许月继续道,“至于庄子林子的事情,不用我哥哥来做主,我管得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柴伯:“麻烦您老把在场人等的名字记下,把他们赶出庄子去,既然是怕没了田地,那就顺了你们的意思。”
众人自是不肯,骂骂咧咧,推推搡搡的就要挤上台阶。许月往后退了几步,柴伯与一众侍从将她护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