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许观尘往床榻里边挪了挪,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:“天不早了,睡吧。”

兄弟二人平躺在床榻上,算算年份,他二人该有十二年没见了。

一开始是有一些不自在与拘谨的,后来就——

“你把你的脚给我放下。”

“兄长压着我的头发了。”

许问没挪,许观尘也就没挪。

默了半晌,许问磨了磨后槽牙,问道:“你这……小、小混蛋,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子了?祖宗们都知道么?”

其实许问不是想说这个的,他倒挺想问问他,这些年来,过得好不好。只是这话不用问,许问这些日子,自个儿也看见了,他过得苦。

许观尘轻声道:“祖宗牌位前我说过了,柴伯知道之后,拿家法把我抽……”

“抽哪儿了?”许问立即从榻上坐起来,扒拉他的衣袖,“哥给你看看,你一个主子,怎么就由着他抽你?那个萧贽吃素的?”

许观尘反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:“早就好了,不疼了。”

“噢。”许问顺势在他身边躺下,想了想,道,“算了,你爱做什么就去做吧,现在哥哥在呢。”

许观尘点点头,咕哝了一句“谢谢哥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