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愣在原地,手中符纸悠悠落地。

“对不住,见笑了。”萧贽拉过他的手,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,捡起符纸,收在怀里。

气氛一凝,许问最先忍不住了,用衣袖挡着,肩膀一耸一耸的,开始憋笑:“对不住……我才对不住。陛下,我们家怎么把一个傻乎乎的家伙许给你了?”

从许问那一片开始传染,小成公公先开始抿着唇,认真忍住笑意。裴舅舅作为长辈,瞥了一眼许观尘,也开始扶额偷笑。

钟遥亦是狂笑,道:“最要命的不是‘镇压恶龙’,最要命的是那一声‘哈’!”

许观尘捂着脸,只露出通红的耳朵。

萧贽揽着他的腰,右手握拳,抵在唇边,忍着笑咳了两声,低声哄他:“不要紧,不要紧。”

偏他说话还是带着笑意的,许观尘只是捂着脸不说话。

他难为情,萧贽便清了清嗓子,再正经咳了两声:“别笑了。”

众人皆是点头,应了两句,各自转头去找人说话。

又过了好一会儿,许观尘才敢露面,不知道是谁又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,所有人继续无情嘲笑“镇压恶龙”。

许观尘气急,反手给了萧贽一下推云手。

萧贽捉住他的手,正色道:“闺房之乐,他们不曾见过,所以觉着好笑,不要紧。”

这群人中间,钟遥常年被钟夫人逼着去相看姑娘家,许问回来之后,也经常被钟夫人逮去相看。萧绝更不用说,萧绝有两个娘亲。相看宴会,年节尤甚。他们都是因为这种事情,才跑来栖梧山上避一避。早些年老皇帝为了笼络裴舅舅,把妹妹许给他,只是这位公主还未过门便去了,所以裴舅舅府里,只有一个牌位。小成公公自然也没见过闺房之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