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怜了。

想得他咬着下唇,泪眼朦胧,心中一片酸楚,怀着对萧贽的无限同情入睡。

后来便不再日日都去萧启府上,有时候也推着萧贽出去玩儿,只是萧贽脾气不好,许观尘偶尔鼓起勇气,说他两句,萧贽便道:“不想和旁人一起。”

许观尘心里寻思着,萧遇之,萧遇之,你取这个字儿,不就是想出去交朋友么?怎么又变卦了?后来转念一想,也就随他去了。

日后再与他一块儿,就只是他们二人。

就这么又过了大半年。

八月中秋晚宴上,萧贽摇着轮椅,把老皇帝的宠妃丢到湖里去,也是老皇帝大发雷霆,让许观尘劝回来的。

众人追着皇帝而去,许观尘抱着腿坐在萧贽面前,萧贽伸手摸摸他的脑袋。

许观尘推开他的手,站起身来,推着他出宫去。

马车里,萧贽还是专心地玩他的玉冠,许观尘才被老皇帝凶了一顿,忽然觉着委屈,拍开他的手:“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

也不知道萧贽听进去了没有。

“我都给你念了三年的经了,你怎么就学不会温和一点?”许观尘闷声道,“明明和殿下是兄弟,结果却差得……”

殿下殿下,又是萧启。萧贽面色一沉,就要收回手。

许观尘把着他的手腕,往自己脑袋上放,赌气道:“你玩儿吧,你玩儿吧。反正他们都不敢骂你,你爹是皇帝也不敢骂你,他们都骂我。”

萧贽声音低沉:“那下回我做什么事情,都告诉你一声。”萧贽摸摸他的鬓角:“好不好?”

许观尘叹了口气:“我只求五殿下不要再乱发脾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