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问拍拍他的手背:“没关系的,你欠他多少钱?”

“可我没欠萧遇之钱。”许观尘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想到这里的。

“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。”许问笑了笑,“要是小时候,你肯定拳头都……”

许观尘捶了他一下,疑惑地看向他:“原来哥哥很想挨打?”

“你这小混蛋,我是这个意思吗?”许问推开他的手,仿佛被他那一拳打出内伤来了,“我是在很认真地感慨你长大了。”

许观尘收回拳头,跪坐好,低头朝哥哥问安:“哥哥夜安,我先回去了。”

他说完这话就跑,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又打翻了什么东西,还是喊“哥哥”,仿佛哥哥就是给他收拾东西用的。

许问蹲在地上,对着打翻的一堆东西出神。

实在是太奇怪了,这么些年,许观尘一个人毛毛躁躁的,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?

而且许问还在思考,许观尘打坏了萧贽的东西,因为赔不起,所以以身相许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。

晚些时候,他与小成公公在屋顶饮酒赏月。

小成公公道:“小公爷其实很沉稳的。”

许问笑道:“他要是沉稳,天底下就没有毛躁的人了。毛手毛脚的,我有时候简直怀疑他有三双手。”

小成公公转头看了他一眼:你被你弟弟哄了,还被哄得这么开心,你竟然还不知道。

酒劲有些上头,许问抹了把脸:“我现在有点后悔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应该把阿尘在身边留久一点,再让他和陛下一起的。”许问懊恼道,“我弟弟真的很可爱的,我不想把他许给陛下了。”

小成公公拍拍他的肩,劝他看开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