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仿佛再平常不过了。
但是他却又跟其他人不同,烟圈腾起路过他的脸庞,眼睫缓慢地开合,就好像是一副灰暗画作里最明亮的中心。
工人们正跟他说着什么,五六分钟了还没有结束。
岑卿浼等的有点累了,到旁边的小卖部里买了跟冰棍,站在门口慢慢吃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也想像舒扬那样买一包烟……可惜店主不会卖给他。
等到他冰棍吃完的时候,舒扬站了起来,把烟在台阶上戳灭了,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他朝着岑卿浼走来,岑卿浼仰着头,隐隐能闻到舒扬身上的烟草味道。
这让舒扬显得更加成熟,他已经可以做大人的事情了,甚至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,而自己还只能蹲在路边吃冰棒。
“你跟那群工人打听赵长富的事情了?”岑卿浼问。
“嗯。”舒扬点了点头,“赵长富跟工友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没有跟其他工友打牌。”
“这点王警官也问到了。但赵长富还是咬定了自己是赌博,欠了外面的赌债还不上工头又不肯预支工资,所以才生了报复心。而且赵长富也确实有向工友借钱,说那是救命钱。”岑卿浼说。
“但有些更细枝末节的事情,工人们未必会向警察透露。”
“所以你请他们抽烟,是跟他们套近乎?”岑卿浼没想到为了自己的事情,舒扬这样不怎么跟人接触的性子竟然会带着烟去跟其他人聊天。
“工人们提起一点,有一次他们也是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抽烟,一个穿西装、戴眼镜的男人给他们发了传单,传单上写着某种投资收益率是百分之三百,而且稳赚不赔的产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