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打了他们的儿子。”岑卿浼也趴了下来。

“哦,好烟好酒可能不够。”

“我都过来了,为什么你还要打钟淳?”舒扬又问。

“啊……这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岑卿浼刚要把脑袋埋向另一边,没想到旁边舒扬伸手把他的脑袋又转过来了。

“你说说吧,我想听。”舒扬的声音又低又沉,还带着点沙哑,听得岑卿浼的心头痒痒的。

“也没啥。钟淳讲话就是比较刻薄的,你要是揍了他,等他知道那瓶药是你的,他肯定会像上学期叫我‘死胖子’那样给你也取难听的绰号。等以后同学聚会了,几十年后了,他说不定还那么叫你。”岑卿浼小声说。

“你怕他叫我‘神经病’?”舒扬问。

“他才神经病呢。他跟他爸都神经病。”岑卿浼没好气地说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确实精神有问题呢?”

这还是第一次舒扬提起这个,岑卿浼趴在胳膊上,脑袋转过来小声问:“那你有啥毛病?”

“偏执、焦虑、强迫症。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透不过气来,你会后悔没有跑远一点。”舒扬说。

“我跑,你追,然后我插翅难飞?”岑卿浼笑了一下,“看过《沉默的羔羊》、《红龙》、《犯罪心理》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种的才叫精神有问题。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岑卿浼弯着眼睛笑。

“谢谢了,小甜……”

“我嚓,我跟你说清楚啊舒扬,你看到了我也是会用拳头的选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