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戴,妨碍我呼吸。”岑卿浼很干脆地摇了摇头。

“你穿着裤子妨碍放屁了吗?”舒扬反问。

岑卿浼呛了一下,回过头来看着舒扬,“舒扬!你可是附中校草!怎么能成天把‘放屁’这样的字眼放在嘴上呢?”

“你还很介意校草这个称呼吗?”

“嗯?”岑卿浼一脸不解。

“以前你很在乎的,还会不开心。”舒扬说。

车站的遮顶挡住了路灯的灯光,只有当有车子路过的时候,车灯的灯光扫过来,岑卿浼才能看到舒扬的眉眼。

忧郁着沉在阴影里,那双眼睛却又在捕捉光。

而岑卿浼发现,自己好像是他唯一的光源。

岑卿浼面对他,走向他,舒扬下意识向后退,直到坐了下去,却还是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生。

岑卿浼在想,他是把舒扬困在无限时间里的剧毒。

现在,他愿意竭尽一切,成为让舒扬快乐的救赎。

岑卿浼侧过脸去,吻上了他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吻他,明明在医院的病房里他们已经亲吻过了无数次,可每一次都像最初一样心头的热烈一路蔓延进对方的血液里。

那些过去的重复环绕的时间好像也成了某种语言,是以彼此名字为开头的情书,哪怕被退回了无数次,终有一次会落在对方的心上。

岑卿浼很认真地吻他,好像无论多少次他都学不会舒扬的方式。

但没有关系,每一次舒扬都会给他不一样的,像是野草包裹玫瑰疯长的盛放如火的回应。

公交车一列又一列地经过,在他们的面前打开车门,但他们却一直保持着那个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