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周朔带着这种情绪过了三天,顾清渠还是没回来。周朔仿佛一个喜怒无常之徒,把原本气势汹汹的八哥都吓得不敢多嘴——
朔哥你好,朔哥慢走!
周朔在家待不住,走了,说是去上班,其实心思也没放在那儿。
汪老黑自酒吧那晚上后就没见过周朔了,如今他朔哥突然露脸,喜大普奔。
“朔哥,你上哪儿去了啊!想死我了!”
周朔把帽兜往头上一盖,遮着眼睛,没搭理他。
汪老黑心大,根本不觉得尴尬,自顾自地说:“我那天晚上还在酒吧找你呢,找了半天没找着,你怎么这么早就走啦!”
捉奸酒吧厕所打炮的创伤后遗症还没愈合,一提起那地方周朔就浑身不自在,连带着太阳穴抽。
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周朔问。
“找你喝酒啊!我操,那里的酒真是好酒,还便宜,打对折!”
周朔睁开一只眼皮,上下打量汪老黑,跟之前一样的德行,没有任何经受过洗礼而产生的与众不同。
“你那天晚上喝了多少?”
“反正把口袋里的钱全喝没了,本来想找你再借一点,没找到你人嘛。”汪老黑摸着肚子笑,“我那天晚上就没从酒吧出来,喝趴下了,在里面睡了一晚!”
“什么?”周朔心惊肉跳,“睡了?”
“啊,睡了,睡得挺踏实的,”汪老黑还回味,“第二天被人喊醒了,说他们店打烊了,让我结了账走。”
周朔翩翩起舞的鸡皮疙瘩消停了一点,他心想,也是,垂帘,那得有美色。